乔宝云：解决结构性问题需要制度性改革

　　乔宝云 ，中央财经大学公共财政与政策研究院院长

　　下文为作者在第93次博智宏观月度研判例会上的发言内容，已经过作者审阅

　　这次的题目是“现阶段财政政策稳增长的重点和机制”，现在比较一致的观点是当前增长不稳，但是不稳的原因争议比较大。今天讨论了很多刺激消费方面的内容，也有其他方面的声音，美国财政部长耶伦认为中国产能过剩，高盛报告中认为中国2023年的产能有5个行业超过球需要，当然这些观点仅作参考，但也为我们提供了另外一个考察问题的角度，也说明究竟什么原因造成增长不稳定看法差别还是挺大的。更重要的是，目前面临的问题有些可能是波动性问题，有些可能是结构性问题，刺激政策往往只是解决波动性问题，要解决结构性问题往往需要制度性改革。对症下药才能有好的效果，有病了肯定要吃药，但是饿了要吃饭。所以，讲稳增长的时候，恐怕还得把这个病因搞清楚，有一个比较准确的判断。

　　第二，我们在考虑稳增长的时候，也要求我们考虑稳预期。但是这里有一个悖论，强刺激和稳预期之间可能不能共存。凯恩斯说刺激，卢卡斯说理性预期，理性预期就把刺激的效果全部消灭了。有的时候就是鱼也想要，熊掌也想要，但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，这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。比如，产能过剩和刺激消费之间并没有非常清晰的关系，也并不是说我们刺激消费了就能解决产能过剩的问题，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对不上，用周期性政策解决结构性问题，往往成功的机率不大。我们过去有些产能是出口消化掉的，无法消化的通过刺激消费未必能够实现，比如，目前房屋有没有产能过剩的问题也值得进一步探讨。

　　第三个，我们对财政政策寄予很大希望。所谓的赤字就是向未来借钱，最终还是要均衡。另外，依靠财政部门是否能够化解地方隐性债务、遏制新增隐性债？机制体制上看未必能做到，部门有它的工作边界，财政部门也有它的边界。本来这些问题并不全部属于财政部门的责任范围，但依然承担了责任，超出边界的责任恐怕也难以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