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华盛顿邮报》(Washington Post)和《洛杉矶时报》(LA Times)的报纸不支持代言顺应了一种趋势,但它们的读者并不高兴
过去二十年来,随着报业的财务困境,支持总统候选人的报纸数量有所减少,部分原因是报纸所有者认为,在政治两极分化的时期,通过明确立场来疏远一些订户是没有意义的。
然而,在过去的一周里,他们却因为完全相反的原因而激怒了读者:他们没有选择自己喜欢的候选人。
这两项决定的影响周一仍在继续,《华盛顿邮报》的老板杰夫·贝佐斯(Jeff Bezos)采取了不同寻常的步骤,在自己报纸的专栏中公开为此举辩护。《华盛顿邮报》编辑委员会的三名成员辞职,一些记者恳求读者不要通过取消订阅来表达不满。数千人已经这样做了。
贝佐斯在一份声明中表示,放弃代言是一种有原则的立场。他说,人们基本上不在乎,认为这是一种偏见。在他发表上述言论的几个小时前,美国国家公共电台报道称,超过20万人取消了《华盛顿邮报》的订阅。
如果美国国家公共电台的报道属实,这将是一个惊人的打击,尽管去年有超过250万的订户。《华盛顿邮报》发言人不愿对该报道置评。
最近几天,订阅用户正在减少
《纽约时报》承认,由于自己的决定,该报失去了数千名订户。
据报道,两家报纸都准备了支持民主党人卡玛拉·哈里斯的社论。相反,在贝索斯和《纽约时报》的宋馨祥(Patrick Soon-Shiong)的要求下,他们决定不支持他。《华盛顿邮报》出版人威尔·刘易斯(Will Lewis)称这是“支持读者自己做决定能力的声明”。
然而,这些报纸在选举日的两周内宣布了他们的决定,这让自己很容易受到批评,即如果选民让共和党人唐纳德·特朗普(Donald Trump)上台,他们的出版商试图不激怒他。“看起来他们没有做出有原则的决定,”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(University of California-Santa Barbara)美国总统项目联合主任约翰·伍利(John Woolley)说。
《华盛顿邮报》退休编辑马丁·巴伦表示,这一决定显示了“一个以勇气闻名的机构令人不安的懦弱”,特朗普会将其视为进一步恐吓贝索斯的邀请。
背书有着悠久的历史
早在19世纪,报纸在新闻版面和社论中都有鲜明的党派色彩。即使在20世纪初出现了一种不偏不倚的新闻报道趋势,社论版仍然固执己见,这两种功能是分开的。
美国最大的100家报纸中,有92家支持民主党人奥巴马或共和党人麦凯恩竞选总统。但根据总统项目,到2020年,只有54人在特朗普和乔·拜登之间做出选择。伍利认为今年的人数更少,他们甚至不打算统计。
研究发现,读者很少注意到付费的背书,而且在数字世界中,许多人不理解直接新闻报道和倡导驱动的社论之间的区别。在许多情况下,连锁所有权将决策权从当地编辑手中夺走。在新闻业举步维艰的时候,他们不想给任何读者一个离开的借口。
新闻智库波因特研究所(Poynter Institute)的媒体业务分析师里克·埃德蒙兹(Rick Edmonds)表示:“他们真的不想激怒或激怒那些不喜欢他们背书的人。”“解决办法就是不去做。”
这似乎并没有在两个拥有自由派人口的大都市地区的报纸上奏效。在特朗普执政期间,《邮报》在巴伦的领导下,凭借咄咄逼人的政治报道,发行量激增,这些报道经常激怒这位前总统。
《华盛顿邮报》的决定引起了多方的愤怒
除了巴伦,水门事件时代的传奇人物鲍勃·伍德沃德和卡尔·伯恩斯坦也做出了决定。专栏作家罗伯特·卡根(Robert Kagan)和米歇尔·诺里斯(Michele Norris)表示,他们将辞职以示抗议。《华盛顿邮报》编辑委员会九名成员中有三名担任这一职务。
《洛杉矶时报》的社论作家卡琳·克莱因(Karin Klein)在《好莱坞报道者》(Hollywood Reporter)上写道,克莱因说,虽然宋馨祥有权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编辑政策,但在竞选活动如此晚的时候做出不支持的决定,实际上是在表达与他声称寻求的中立相反的观点。
的确,时机选择是贝佐斯表达的遗憾之一。他写道:“我希望我们能更早做出改变,远离选举和围绕它的情绪。”“这是不充分的计划,而不是某种有意的战略。”
《华盛顿邮报》网站周一发表了一篇关于此事持续影响的文章,有2000多人留言,其中许多人说他们要离开。就连前共和党女议员利兹·切尼也说。
《华盛顿邮报》媒体评论家埃里克·温普尔在周一的一次在线聊天中说:“从我最近几天看到的情况来看,该报非常清楚地听取了订户的意见。”
有人担心受害的将是记者
抗议活动让一些记者感到恐慌,担心他们和他们的同事最终只会受到伤害。代表《洛杉矶时报》员工的工会上周发表了一份声明,“在你按下‘取消’按钮之前”,要认识到订阅帮助支付了数百名记者的工资。
《华盛顿邮报》专栏作家达纳·米尔班克(Dana Milbank)写道:“取消的节目越多,失去的工作就越多,好的新闻报道也就越少。”
周一,《华盛顿邮报》网站上的一位评论者表示,抵制贝索斯创立的亚马逊比抵制《华盛顿邮报》要好。
米尔班克说,他也对这一决定感到愤怒。他帮助组织了一封抗议信,该报的一些专栏作家在信上签名。但他指出,除了背书决定外,他没有看到贝佐斯干预《华盛顿邮报》编辑业务的证据。
“在过去的九年里,我一直在给特朗普贴上种族主义者和法西斯主义者的标签,每周都在增加更多的证据——但我从来没有被压制过,”他写道。“我从来没见过贝佐斯,也没跟他说过话。”
店主在他的专栏里说了这么多。他写道:“我敢说,在这11年里,你找不到一个我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说服《华盛顿邮报》任何人的例子。”“这还没有发生。”
一些报纸正在抵制不支持的趋势。例如,俄勒冈州在2012年和2016年保持中立后,改变了不支持的决定。编辑Therese Bottomly在回答Poynter的Edmonds的问题时写道:“我们清楚地听到了社区对我们不认可的失望。”
在克利夫兰,《老实人》杂志的编辑克里斯·奎因就是否支持总统竞选对他的编辑委员会进行了民意调查。奎因写道:“我们不会欺骗自己,说我们的总统支持会影响选民。”“如果我们不打算影响选民,为什么要发表一些会激怒一半读者的东西?”
他投下了决定性的一票。《诚实商人报》支持哈里斯。奎因通过短信向他的一些读者提出了这个问题。他写道,他们觉得不支持将是一种背叛——一种懦弱的行为。
“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,”奎因写道。“我们要对读者负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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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vid Bauder为美联社撰写媒体方面的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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